在蒋山青自己的博客上,他喜欢自称“蒋爷”。蒋爷是精通水墨、书法、篆刻及文学的“家”,他的画呈现出一种淡然洒脱却又不弃世的感觉,而他的字看上去则刚劲有力,一派关东大汉的豪情。
蒋爷喜欢早上6点钟起床作画。他说,在阳光下作画和在灯光下,感觉是截然不同的,阳光下的人,心情好,画中的色彩也真实。赶上今天阳光好,蒋爷画性大发,即兴为我们创作了一幅抽象水墨,用来表现宇宙中万千事物的微妙联系。
用“当代”打破水墨传统
水墨画让人想起中国的传统国画,可是蒋爷说自己画的是当代水墨,他要在中华的国粹里融入国际的语境,借此表现出最富有张力的美。即使是水墨,也不一定要死抱着传统不放。艺术到了一个高境界,西方东方对没的标准都是一样的,不会因为文化的不同及时代的不同而有所差别。
真正的艺术美是连普通人都会被打动的。这一点蒋爷是承认的,不过他也说,被人认可有时是需要一个历史阶段的,很可能在最开始的时候人们不理解,那是因为艺术家是高于普通人的,但经过一段时间之后,顶尖艺术家是一定会被广泛认可和理解的。
蒋爷喜欢打破陈规。他说,中国传统都是儿子学父亲,父亲学爷爷,打破这种传统需要勇气。关键是智慧,没有智慧,学不到其中的精髓,你就没办法发扬甚至打破传统。在蒋爷这里,当代水墨形式上跟传统一样,内在一定是含蓄安静的。蒋爷预言:再过十年,中国水墨的情况会和现在很不同。
现在的艺术主要是当代艺术的天下,当代油画又占据了最大的席位,当代水墨的比例非常小。蒋爷对此倒不担心,他说这只是还没有展开而已,接下来当代水墨也会占有自己很重要的位置。这可能是因为水墨画家的成熟,艺术的发展不是一天两天,或者上个中央美院就搞定了的。水墨艺术家的进步是非常缓慢的,水墨画传统的那一套程序要想学精需要十年,二十年,甚至更长时间。
艺术创作有时也要遵循天意
蒋爷的画作非常不同。他的花鸟是细致描绘的,他的写意荷花则是随意渲染的,这跟蒋爷不同创作阶段的创作心情有很大的关系。而他又不喜欢画重复的东西,花鸟是早期的作品呢,这之后他就再也不画了。
艺术家的创作是会随着年龄以及对事物看法的改变而变化的。不过蒋爷说不清楚这种变化,他把它归结为“上帝之手”,“我觉得是上帝在赋予你才华,给你艺术的感觉,感觉什么时候来,不知道,捕捉到了以后才知道。”同样的一条路,不同的人走,会获得不同的感受,有时候蒋爷晚上回过头来,发现那时的感觉和白天不一样了。感觉越多的人,创造力越强。最近蒋爷在往抽象水墨的方向走,因为对事物描绘一具象之后,他自己感觉不是很好。也许已经过了具象描绘的阶段了吧,他说。所以他更愿意随心所欲表达自己灵感到来的感觉。
蒋爷的书法也颇为随意,从小就练习书法,他对各种书法早已烂熟于胸。懂得了所有的规律之后,你才能随意打破这些规律。所以蒋爷现在的书法就是打破了“体”的,他没有“体”,也不遵循“体”,在他看来,书法有时是这样的,即控制住的是人心,控制不住的是天意,他总是尽量让自己控制不住手中的笔,让那支笔贯通上帝的意思。
未来要做大艺术
蒋爷曾师从钱君匋大师。他的老师以及前辈们都是有多才多艺传统特质的,精通的艺术门类很多,这样的人因为内心活跃,所以总能够打到很高的状态,这给了蒋爷很多借鉴,“艺术家创作,如果只是专注于自己的一个门类而不涉猎其它艺术门类的话,其创作也就会变得很浅显,不够博大精深。”
所以蒋爷也广泛地涉猎各个艺术领域,甚至还做过艺术经纪人及策划人。因为懂市场,现在还专心做艺术的蒋爷,其创作也多多少少会受到市场的影响。有时他也会想,现在那些受人追捧的作品是经纪人做得好还是艺术性真的高呢?事实上,这个时代是不会埋没人才的,首先你要有好的作品,你要先对得起自己。
当然,像蒋爷这种做过艺术经纪人的也会很明确知道:市场要什么,要做什么样的画家。如何做到既走在自己的感觉里,迎合自己的心气,还能让市场在后面跟上。艺术创作与市场是不能脱节的,如果脱节的话,你的生活就很困难。生活困难的话,心气就会浮躁,那就画不好了。所以画得好的那些艺术家,生活都还是比较稳定的。很多人说“才华横溢,穷困潦倒”,蒋爷不相信,穷困潦倒连材料都买不起,还怎么让才华横溢呢?
蒋爷现在生活稳定,所以才华也漫溢,他还想再多方面开花。他说,其实画画已经是小儿科了,最大的艺术应该是建筑。艺术家拍电影,他也很欣赏,他自己也有这个意愿,觉得那才是大艺术,不停留在架上,而是呈现给人视觉、听觉及多面的、立体的艺术享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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